女孩言諺
時間:2022-05-25 08:56:00
導語:女孩言諺一文來源于網友上傳,不代表本站觀點,若需要原創文章可咨詢客服老師,歡迎參考。
在一個漆黑的夜晚,言諺獨自躺在床上,了無睡意的睜著一對空茫茫的眼睛,想著或者是沒想著許多莫名其妙的思維,突然有一個想法,想把自己曾經的心情告訴別人,懂也罷,不懂也罷!
她就想,想講一個女孩-------她是女孩言諺.
女孩言諺之一
周圍凝聚著一股歡樂的氣氛,每個人都在興奮中,卻不知道為何這股子熱情傳不到言諺的身上.言諺坐在哄鬧的熱情中間,冷眼旁觀周圍這火般的熱鬧,孤獨,冷漠而不協調。
還沒有到超越熱情的年齡,卻已萬般衰竭。言諺的心冷冷地抽搐著。
她想,也許該選擇另一種方式,另一種可以消融這種冰冷的生活.她遙遙憶起米蘭·昆德拉說:人類一思考,上帝就發笑。她也笑了,嘴角隱隱地牽起一個弧度。只是不清楚她要笑什么,上帝,米蘭,抑或是她自己。在心里有一個模糊的意升起:如果不用思考,她想她一定要幸福的多。
言諺每年年初的第一件事便是擬訂一個連插針的縫隙都不留的日程計劃,不幸的是,言諺的本意從未在忙碌的計劃中得到過滿足。她也朦朧地想到忙碌并不能取代什么,但是每年年初的第一件事,她依舊是排滿她空空的日程。明年她的起頭將由“1”變為“2”了,衰竭如斯,她竟然還幼稚地想象著其中會引起什么不同。
過完二十一歲生日,言諺在這個冬天老愛作同一個夢,夢里的她系著長長的、長長的絲巾,在凄凄涼涼的北風中返身走向一個老跟在她身后,仿佛總也逃不了的穿風衣的男孩,她把手放在男孩的手中,然后在淚眼潸然中清醒。
女孩言諺之二
偶而臨睡前的剎那,言諺會憶起一個叫亞鋒的筆友。曾經,也是在臨睡的前夕,給他寫過長長的、隨意無拘而莫名其妙的信。那信也許可以稱為隨筆。
據介紹他的朋友說,他的大學之前有一個很令人心動的故事。只是交往日久,還弄不懂他的真與不真,一不小心,都斷了音訊,擱進了心底,變成了一杯醇酒,回味無窮。言諺常常想,她的本質,她的生活都孕育不出不敗的浪漫來的,只是不知,于亞鋒,莫名的開頭與結尾,又是一種什么樣的色彩呢?
世紀末,言諺竟開始憶舊,是誰說,當人開始憶舊的時候,她便在慢慢的成熟,言諺卻認為那時一種衰老。
讀亞鋒的信,結尾總是“祝好”,他講了祝好的來源,從此,每次讀祝好,都讀得言諺溫暖,寧和,誠摯而溢滿謝意。曾套了一句話給他:不問你好,因為我知道你會很好,也別問我好,好不好,自己知道。而今,言諺竟非常想問問他好不好?在內心的底層,言諺已不再愿意細細體悟那文字的充盈,只是愿意直白地,坦率地希望所有的人都一樣有祝好的內蘊。
隔不幾日,物換星移,言諺將走出大學的生活,清理一切,也清理思維。這只字片語便送與他吧!
言諺留
女孩言諺之三
不知何時,言諺養成了一種習慣,刻意地開始回避過去的一些人和事。
碰到以往的舊相識,談起過往的種種,開始,言諺還應答幾句,慢慢的言諺但笑不語。
言諺在心里對朋友說:曾經愛的、執迷的、瘋狂的,最后都不過沉淀成畢業推薦表上的一欄而已。
與電臺的結緣,言諺怔怔地。仿佛記得是初夏的午夜,她無意識地撥動收音機,格外清晰的,在如潮的掌聲中,一個平和的男聲靜靜地說:我覺得我不過是做了一件該做的事而已。沒有開頭、沒有結尾,就為這樣的背景,這樣的平和和寧靜,言諺披衣燃燭,筆訴了心靈的感應。從此以后,言諺用自己的心,自己的身來編校臺的節目,其詩意婉約,往往令路人駐足。
言諺不去碰初衷,只是莫名地她總會出現在那男聲出現的場合,遠遠地、靜靜地望著那擁有那男聲的影子,飄飄得、幽幽得、模糊得不真實。偶而,言諺的信被那男聲讀出的時候,言諺總會以為他會讀出一絲絲的不同,但是他一次也未讀出過。
一天,遠行而歸的言諺調遍了所有的電臺,卻再也找不到那男聲,無言的,言諺將那臺小小的收音機放進了箱子的最底層。
只是,言諺老愛把眼光凝住在床架上的一排錄音帶上,從不碰,但眼神卻一點一點地飄渺起來。
女孩言諺之四
言諺是個土家姑娘,與人初次相會,總有人讓她講講土家的風俗。言諺便講哭嫁。
是否,言諺也希望有一個土家的婚禮。
言諺無言,那時她便會想張愛玲的小說,會想中國古老的婚禮,會想那大紅錦簇和重檐幕繞的花轎,會想起熱熱鬧鬧的嗩吶以及大紅的蓋頭。更多的是想父親會背著她繞過一道又一道門檻來到轎前交到另一個人的手中,唯一想不出的是父親充滿于茫茫眼神中的該是一種什么樣的荒涼。
言諺讀過劉墉的《爹地的小女兒》。
言諺曾以為,對于中國的傳統,養女本就是一出悲劇。
言諺亦讀過余杰的《牽手》,她說也許自己是愿意做一個高山族的餓女人的,想那《詩經》: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又說,執子之手,死生契闊。
總以為,言諺的男友會是個文科生。只是,她怕,所以她不。但是,言諺還是會想:在不大的房間里,有大塊大塊的空間,地上有厚厚的地毯和散亂的靠墊,她和他會隨意的靠在一起,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想,一個眼神,彼此會意,各自任憑自己喜好的東西來回穿動,無語卻已溫馨無限。
言諺怕,所以她不。但,言諺卻不能不想。
言諺說,煙霧繚繞中,她和非文科的他陪父親打麻將,同樣其樂融融。
女孩言諺之五
日子一天冷比一天,言諺情緒化的情景也越來越多了,她說她想回家。其實,走過世紀末,她可以一生一世留在家里的。曾經,言諺也這樣想過。
但言諺說,她已不再是一個能寧靜于田園山水的女孩。言諺不說的是,村子里已容不下她那樣的女孩,言諺并不超脫,她同樣害怕世俗的目光和流言。
今年夏天,言諺在長江兩岸輾轉,回校的時候,有人說;言諺,你變了。言諺點點頭再點點頭,然后平淡地說,有一道心理測試的題目,在沙漠的邊緣,你遇到一個魔鬼,饑迫交加的你會怎么辦,是與魔鬼搏斗還是做他的奴隸。以前的言諺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前者,但現在的言諺會選擇后者,同樣毫不猶豫。這時的你,如果緊盯著的言諺的眼睛,你會發現言諺的眼圈有些微的淡紅。
言諺愛喝啤酒,而且是一整杯一口喝下,然后,雙頰出奇的紅。言諺只有一個酒窩,一次,言諺問身邊的朋友,言諺臉上最漂亮的是那一點,朋友緊盯著言諺的臉,自上而下細細地審視。然后說,你的酒窩。言諺便又斟了一杯啤酒,碰過朋友的杯子,一口喝下,苦苦得,澀澀的,有海水般咸咸的味道。
言諺記得夏季的一天,老板喝得醉醺醺的回來,拍拍言諺的手問,言諺,你會喝酒嗎?然后再拍拍言諺的手。言諺轉身給老板沖了一杯釅釅的濃茶后,說,不,言諺的酒量很壞。只是在回校的餞行宴中,言諺左一杯右一杯地敬酒,總也不醉。
言諺從未告訴過那位朋友,言諺的酒窩,其實兩杯便已醉了。
女孩言諺之六
言諺在朋友的電話里,順理成章的訂了一個約定,如果他考上他所選學校的研究生的話,言諺便去那所大學所在的城市謀一份差事。
言諺只是喜歡與那朋友在一起的感覺,自由的,沒有拘束的,什么話什么事都不算驚世駭俗。所以,他對言諺,言諺也對他說了許多也許這一輩子都不會再說的話。言諺曾經以為,僅僅為了這些話這些感覺,他與她會做一生一世的朋友的。所以,這種約定,對于他和她仿佛是理所當然。
言諺愛給他講故事,聽來的,看來的,甚至是自己編的,那些故事都關風花雪月。他總幫言諺寫文章,論文,作文,稿件,無一推辭。甚至,言諺常常捧讀的筆記都是男孩抄的。只是,言諺與男孩的本身卻是無關風月的。
言諺新借了一輛跑車,男孩審視了一會評價說;好艷的車。言諺答曰;失戀的代價,自然艷麗。男孩很瘦,言諺推著車正欲上車,男孩卻拖住言諺說;我載你吧,言諺嗤之以鼻:大男子主義。男孩大笑:你卻做不來小女人。
言諺知道男孩許多的秘密,男孩也知道許多言諺的秘密,只是男孩看不透言諺。
曾有友說言諺找到了知音,言諺也幸慶碰到了男孩,成就了言諺追求的無關風月的異性知交。
只是是否會做一生一世的朋友?言諺變了。時間也在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