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融共進 服務全國

時間:2022-12-13 03: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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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融共進 服務全國

30多年前,法國地理學者簡•戈特曼在他的一篇論文中提出,世界上存在六大城市群。他所說的第六個,便是以上海為中心的城市群。

以當時中國經濟社會的狀況,戈特曼的斷言更像預言。

而今,幾乎沒有人會懷疑“世界第六大城市群”的說法,只是它又有了一個新的名字:長三角。

伴隨經濟全球化和區域經濟一體化的進程,以長三角、珠三角、京津冀的崛起為標志,東部區域經濟一體化的特征日益顯著。

“增強國際競爭力和可持續發展能力”,中央對率先發展的東部提出更高要求。

提升綜合實力,參與國際競爭,長三角、珠三角、京津冀責無旁貸,重任在肩。

加速經濟融合,闊步邁向一體,東部地區擔當起帶動區域發展、輻射服務全國的新使命。

集聚與輻射——“三駕馬車”引領發展,三大城市群經濟能量在集聚,輻射能力在提升

濱海新區距天津市區,近一小時車程。這里,曾是一片望不到邊的鹽堿地,如今已成希望的熱土。

2006年5月26日,國務院下發《關于推進天津濱海新區開發開放有關問題的意見》,指出:“經過十多年的發展,天津濱海新區的綜合實力不斷增強,服務功能進一步完善,是繼深圳經濟特區、浦東新區之后,又一帶動區域發展的新的經濟增長極。”

推進濱海新區開發開放,成為繼深圳、浦東開發開放之后,又一項新的國家戰略。

如今,環渤海地區開始思考如何搶抓“濱海機遇”。

與濱海新區毗鄰的河北省曹妃甸港口和工業區建設,已被列為全省的“一號工程”。到2010年,曹妃甸每年新增工業增加值2000億元,將成為拉動河北和環渤海地區的重要增長極。

山東正緊鑼密鼓完善黃河三角洲高效生態經濟區規劃。黃三角經濟區,將成為山東與濱海新區產業對接與合作交流的前沿陣地。

“珠江三角洲、長江三角洲、環渤海地區,要繼續發揮對內地經濟發展的帶動和輻射作用,加強區內城市的分工協作和優勢互補,增強城市群的整體競爭力。”三大城市群被寄予厚望。

在長三角,這幾年講得最多的就是“接軌上海”、“融入上海”。

在浙江,省市都有“接軌辦”,一些杭州人開始暢想“白天在上海金茂大廈上班,晚上在西湖邊喝茶”的“磁浮生活”;不動聲色的江蘇人,也早已“在大樹下種好碧螺春”,靠上海這棵“大樹”,打造出一個個“臺資高地”、“日資高地”、“韓資高地”。

最近幾年,尤其是2003年浙江臺州加入長三角城市經濟協調會后,不斷有城市叩擊長三角的大門,這其中,包括蘇北、浙南乃至安徽的城市。

上海的姿態同樣積極:“只有先服務好長三角,才能有條件服務長江流域、服務全國,才能更好地發揮城市群的倍增效應和集聚、輻射、帶動作用。”

如今,談到珠三角時,更多時候需要加個“泛”。

2004年6月1日至3日,首屆“泛珠三角區域合作與發展論壇”在香港、澳門、廣州三地舉行,一個“9+2”的區域合作框架誕生。

“泛珠”已經走過4個年頭,各方面合作穩步推進。目前,“泛珠”已成功搭建論壇和洽談會兩大合作平臺,同時,《泛珠三角區域合作發展規劃綱要(2006—2020年)》及交通、能源、科技、信息化、環保等專項規劃也在全面推進。

區劃與區域——打破行政區劃壁壘,強化區域整體意識,在聯動發展中共贏

靖江和江陰,長江下游隔江而立的江蘇兩座縣級城市。數百年前,它們也曾是一家;一次次行政區劃沿革之后,如今分屬泰州和無錫市。

就在一二十年前,兩座城市的經濟社會發展還難分伯仲。然而,在經歷上世紀90年代國際資本轉移大潮之后,兩個城市的發展差距漸漸拉開。

不過,經過10余年高速發展之后的江陰,遇到了一個最大的問題:發展空間不夠了,尤其是作為港口城市,長江岸線資源基本告罄。而對岸的靖江,52公里的長江岸線,剛剛開發了1/3。

跨過江去,聯動開發——一個強烈愿望在江陰人腦際萌生!

2003年2月15日,江陰靖江簽訂協議,合作建設江陰經濟開發區靖江園區。10年內,江陰不從園區分取投資收益,投資公司收益含稅收留成,全部留在園區滾動開發。靖江也承諾,10年內不向園區收取任何規費。

沒有改變行政區劃,這兩座“幾百年前是一家”的城市,又一次巧妙融合了。

不打破行政區劃,如何推進區域經濟一體化?這考量著東部地區決策者的智慧和想象力。

2005年,廣東省作出決定,山區及東西兩翼與珠江三角洲聯手推進產業轉移。其形式是,山區及東西兩翼地區政府劃出一定面積的土地,設立產業轉移園區,由珠三角地區政府負責組織規劃、投資、開發、建設等,并按商定比例在一定時期內進行利益分成。

簡而言之,就是在珠三角以外的地區設立“經濟飛地”,承接珠三角的產業轉移,并帶動欠發達地區的發展。

“淡化區劃,強化區域”,正成為東部地區的廣泛共識。

山東,地處長三角和京津冀兩大都市圈之間。這樣的區位,既可能接受“雙輻射”,但也可能被“邊緣化”。

山東人沒有坐等,一張新的區域發展藍圖漸次展開:向東,打造山東半島城市群;中部,構建濟南省會城市圈;向南,突破魯南經濟帶。

“我們不能滿足于為長三角、京津冀提供一些原材料和農副產品,而必須在產業、金融、港口等方面與他們對接。”

而處于長三角與珠三角之間的福建,作為兩大三角洲經濟發展區間的相對腹地,也曾有過“邊緣化”的擔心。在經歷近10年的探索和醞釀之后,“建設海峽西岸經濟區”的戰略構想,終于在2004年初出臺。

“海西”面對臺灣,鄰近港澳,北承長三角,南接珠三角,西連內陸,涵蓋周邊。打通“海西”,就可以把福建的對臺優勢和作為兩岸三地、兩大三角洲聯結點的區位優勢合而為一,“腹地”就可以變成“福地”。

如今,“海峽西岸經濟區”已寫入國家“十一五”規劃綱要,上升為國家戰略。

政府與市場——厘清政府和市場的各自作用,區域經濟一體化漸入佳境

上海漢口路740號,一幢歐式風格的建筑,始建于上世紀30年代。

1982年12月,國務院已發出通知,決定成立上海經濟區。次年3月,國務院上海經濟區規劃辦公室正式成立,辦公地點就設在這幢歐式建筑內。

其后的5年多時間,“規劃辦”在推動區域經濟合作方面進行了艱辛探索。

然而,1988年6月,國家計委發出文件,通知“撤消國務院上海經濟區規劃辦公室”。

有趣的是,這個“國”字號的區域協調機構,在其運行的5年多時間中,始終沒有正式掛牌。這,或許也反映出“規劃辦”當時的微妙處境。

有人說,當“經濟區”理想遭遇強大的“行政區”壁壘,當年上海經濟區的命運也就成為一種必然。

直到今天,“由國家出面成立區域協調機構”的呼聲仍不絕于耳。但是,出乎人們意料的是,這些年,無論是長三角,還是珠三角、京津冀,經濟一體化進程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向前推進。它們的背后,似乎有一種巨大而無形的力量。

這個力量來自市場。

換句話說,沒有市場的一體化,單靠政府間的一廂情愿,所謂的城市群只能是“拉郎配”。

以長三角為例。

早在一二十年前,在江浙一帶的鄉鎮企業,常常能看到操上海口音的“星期六工程師”,成為早期長三角合作的一段佳話。如今,江浙的企業家們更是“洗腳進城”,把企業總部搬到大上海。目前,江蘇、浙江兩省在上海投資的企業數超過7萬戶。

明確了企業是區域合作的主體,地方政府也漸漸明確自身該做些什么。概括起來,一是清障,二是搭臺。

清障,就是打破行政壁壘,讓資金、技術、人才、信息等要素自由流動。

搭臺,內容就更豐富了。長三角形成4個層面的政府間合作機制:蘇浙滬兩省一市主要領導出席的定期磋商機制;兩省一市常務副省(市)長主持的“滬蘇浙經濟合作與發展座談會”機制;長三角16城市市長參加的“長江三角洲城市經濟協調會”機制;兩省一市職能部門參加的專題合作機制。

厘清政府和市場的角色,找到共同利益所在,東部地區的區域經濟合作漸入佳境。

使命與責任——更加關注中西部的發展,“帶動”和“服務”成為共同戰略取向

今年8月,深圳迎來貴州省黨政代表團。他們此行目的,是向深圳和港澳臺推介貴州的旅游資源。

“泛珠”“9+2”框架設立后,類似走動明顯增加。

泛珠中的“9”,除廣東、福建、海南外,其他均為中西部省份,因而“泛珠”的使命與生俱來,那就是:積極推動優勢互補、互聯互動,促進東中西部的協調發展。

目前,粵港澳正積極推進與中西部省(區)在產業對接、資源開發、現代流通業等方面的合作,促進區域形成優勢互補、協作配套的產業格局。僅在第四屆“泛珠”洽談會上,廣東就簽約產業轉移項目233個、投資總額246.55億元。

天津保稅區有家亞洲最大的小包裝番茄醬生產企業:中辰番茄制品有限公司。目前的年生產能力達到10萬噸,產品占國際小罐裝番茄制品交易量的50%以上,年出口創匯超過1億美元。

在大企業林立的保稅區,這些數字并不耀眼,真正讓人刮目相看的是“中辰”的身世,它是天津與新疆經濟合作的一個結晶。

“中辰”的母公司,是新疆中基番茄制品有限責任公司,而番茄則來自天山南北。“中辰”的成立,帶動了當地10萬農戶種植番茄致富。

世居云南哀牢山深處的苦聰人,直到上世紀五六十年代還被視為“野人”。如今,上海在苦聰人聚居的云南鎮沅彝族哈尼族拉祜族自治縣,建成了7個“白玉蘭村”,數千苦聰人住上了瓦房、喝上了自來水、看上了電視,開始過上了好日子。

白玉蘭,上海的市花。而今,一朵朵盛開的“白玉蘭”綻放在祖國邊陲。目前,上海已在對口地區實施整村推進1500個,建成“白玉蘭村”370余個。

輸血更造血。為鼓勵更多上海企業到對口地區投資,上海每年安排專項資金5000萬元,用作企業發展補貼,只要企業在對口地區發展勞動密集型產業,就給予固定資產投資20%的補貼。去年,上海企業在豐都、宜昌、萬州等三峽庫區投資項目10多個,總投資逾10億元,解決了大批移民就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