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歌行漢樂府詩范文
時間:2023-03-25 05:0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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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1
關(guān)鍵詞:漢樂府;模式;歌;音樂風格;詩體特征
中圖分類號:I20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3-2596(2013)04-0111-02
縱觀漢樂府詩題,相較于《詩經(jīng)》以篇首句為題的單一性,題目形式更加多元化。《詩經(jīng)》一般是采取詩句的前兩個或是前3個字,而漢代樂府詩題則更多的有著自身的特殊含義。我們不能簡單的將其詩題中的“行”“吟”“歌”“詩”看做毫無實際意義。
本文重在對題名中含“歌”類作品的研究,以此為切入點,更加清楚地認識漢樂府的音樂特性和詩體文學性,從而為更好地解決漢樂府的相關(guān)問題打開一條新的思路。
一、漢樂府詩題的構(gòu)成模式
基于漢代樂府詩今天保留下來的數(shù)量相對比較少,本文所探討的漢樂府的范圍主要是在郭茂倩《樂府詩集》的基礎(chǔ)上,參照逯欽立《先秦漢魏晉南北朝詩》中所收錄的漢詩。雖然這一范圍或許并不完全等同于當時的界限劃分,但是,我們相信在現(xiàn)有的條件下,這樣的分類比較合理。
通過整理,發(fā)現(xiàn)漢樂府詩題的構(gòu)成模式如下:
1.句首字詩題。與《詩經(jīng)》命名方式相同,如《江南》《東光》《薤露》《蒿里》《雞鳴》《烏生》《平陵東》《王子喬》《大風起》《枯魚過河泣》《冉冉孤生竹》以及《郊祀歌十九首》。
2.“歌”字詩題。這一類比較復雜,又可細分為單名“歌”、復合詞“XX歌”、“XX歌行”以及“XX歌辭”。
3.含“行”、“吟”、“篇”、“操”、“怨”等其它詞語的題名。其中,含有“行”的題名占據(jù)了其中的絕大多數(shù)。
三者各自占有的比重不盡相同,第一類最少。同時,最后一類中時常含有前兩類模式的變異形式,如《東門行》《西門行》《孤兒行》等,在首句之中加上了一個“行”字;而《長歌行》《艷歌行》《怨歌行》《滿歌行》《傷歌行》和《悲歌行》這7首則同時含有“歌”、“行”。
3種題名在漢代呈現(xiàn)著糾纏交錯而向前發(fā)展的態(tài)勢。與《詩經(jīng)》命名方式相同的詩時代較早,以“行”、“篇”等字為名的詩多出現(xiàn)于東漢時期,以“歌”為題的詩的構(gòu)成則比較復雜,貫穿了整個漢代。從某種層面上來講,3類模式之間存在著漸變的發(fā)展性,從句首字――歌/XX歌――行的一種演變。而在這一演變之中,“歌”的變化集中地展示了這一音樂文學的發(fā)展脈絡。
二、“歌”字題目的音樂風格
樂府詩在中國古代各種詩歌體裁和詩歌品類殊而復雜,錢志熙先生認為:“樂府詩,顧名思義,是屬于樂章的范疇。”①王運熙先生也指出:“樂府詩原是樂府機關(guān)配合音樂而演唱的歌詞。”②班固《漢書?藝文志》中對歌詩的敘述:“自孝武立樂府而采歌謠,于是有代趙之謳,秦楚之風,皆感于哀樂,緣事而發(fā),亦可以觀風俗,知薄厚云。”③“采歌謠”一語也很好的說明了漢樂府所具有的音樂文本特征。那么以“歌”為題的樂府詩又有著怎樣的音樂風格呢?
單名“歌”的作品更多的見于逯欽立《先秦漢魏晉南北朝詩》一書之中。這一稱名,不排除其中的一些是由于時代久遠,題名丟失,后代的整理者在對其進行整理的時候為之命名。但是,我們還需要注意到在漢代的史書中的一些記載,如“作歌曰”、“歌之曰”、“歌曰”的記載。通過對《史記》《漢書》和《后漢書》的粗略檢索,“作歌曰”的記載7次,創(chuàng)作者多為貴族;“歌之曰”22次,主體多為百姓、閭里、天下;“歌曰”43次。可見,將其稱名為“歌”具有一定的統(tǒng)一性。而這類的歌具備怎樣的風格和特色呢?
樂府詩集中的《李延年歌》《烏孫公主歌》《趙幽王歌》《李陵歌》《廣川王歌》《燕王歌》《廣陵王歌》等在逯書中均稱名為《歌》,然而這一題名形式上的區(qū)別卻并未影響到二者的實質(zhì)。這一類作品,往往是其自作,是一種對自我情懷的抒發(fā),其演唱的場合多于內(nèi)堂,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復合詞的題名更多的傾向贊美、評價性的歌唱,且多無明確的作者。《平城歌》《楚歌》(《鴻鵠》)、《戚夫人歌》(《舂歌》;《詩紀》作《永巷歌》)、《畫一歌》(《詩紀》說又作《百姓歌》)、《淮南王歌》(《民為淮南厲王歌》)、《衛(wèi)皇后歌》(《天下為衛(wèi)子夫歌》)、《李夫人歌》、《匈奴歌》、《離歌》(《詩紀》作雜歌,注云一作《離歌》)、《瓠子歌二首》《牢石歌》《黃鵠歌》《五侯歌》(《長安百姓為王氏五侯歌》)、《上郡歌》(《上郡吏民為馮氏兄弟歌》)、《華容夫人歌》《鮑司隸歌》《五噫歌》《董少平歌》《張君歌》(《漁陽民為張堪歌》)、《廉叔度歌》(《蜀郡民為廉范歌》)、《范史云歌》《皇甫嵩歌》《郭喬卿歌》《洛陽令歌》《潁川歌》(《潁川兒歌》)。這一類作品中,除《楚歌》《瓠子歌》《黃鵠歌》等個別作品的題名帶有明顯的詩經(jīng)命名方式之外,其它詩的題目多非句首字的截取,而是內(nèi)容上的概括。然而,雖然均呈現(xiàn)著XX歌的形態(tài),但其內(nèi)涵卻存在著很大的不同。一類是自作,一類類似于代言體,無明確的作者,諸如《民為淮南厲王歌》《天下為衛(wèi)子夫歌》《鄭白渠歌》《潁川兒歌》。考慮到漢代的采風,可以想見這是這一制度的成果。也正是因此,使其歌唱帶有很強的地域性和對象性,一種口頭的言說方式,與單名歌的作品的風格是趨同的,均是一種未經(jīng)雕琢的質(zhì)樸情感的展示。
漢樂府詩題的第三種模式,恰恰表現(xiàn)出歌具有的某一方面特征的彰顯,其中絕大多數(shù)呈現(xiàn)的特點是:首句之字加行或者引,或完全與首字無關(guān),如《長歌行》《滿歌行》等。通過對題名中“歌”、“行”的比較,“行”的敘事與節(jié)奏性明顯,更傾向于熱烈、悲痛的外露情感且有著很強的敘事色彩,其本身的節(jié)奏性極大的渲染了其感彩。如《東門行》中“出東門”、“來入門”、“還視后拔劍而出”將一戶人家的情狀描述的淋漓盡致;《西門行》中“及時行樂”的闡述,從“今日不作樂,當待何時”的反問到“為樂當及時”的肯定,再到“解憂愁之法”的闡述,最后落腳于“年命不可期”的告誡之中;《飲馬長城窟行》中“遠道”、“夢”、“他鄉(xiāng)”的頂針式詞語,均使感情在層次、語言中更為強烈。而“歌”并不敘事,它更多的是一種對自身感情的宣泄或是對于某件事情的感慨與評價,抒情性、隨意性強,側(cè)重于抒發(fā)相對舒緩、憂傷、苦悶的內(nèi)在情感。
《陌上桑》(一曰《艷歌羅敷行》)、《怨歌行》《長歌行》二首、《艷歌行》《滿歌行》二首、《傷歌行》和《悲歌行》《艷歌何嘗行》(一曰《飛鵠行》)這類含行字者,亦具有著“行”詩所具有的音樂節(jié)奏感,然而究其本質(zhì),依然是一種情感上的抒發(fā)。所謂長歌、艷歌、怨歌、滿歌、傷歌、悲歌,除卻艷歌具有自身的獨特表演程式之外,其余均是一種情緒上的表達。與“行”詩相比,單純的是在情感上劃分層次。
此外,還有另外一類特殊的題名,如《俳歌辭》《后漢武德舞歌詩》。根據(jù)《俳歌辭》的內(nèi)容描述,其似為表演的一種記錄;《后漢武德舞歌詩》,明帝時期,東平王蒼進武德舞歌詩,用之于宗廟,結(jié)合班固《漢書?藝文志》中關(guān)于歌詩的記載,我們有理由相信“歌詩”所具有的歌辭含義。這類的出現(xiàn)代表著時人對歌辭的初步認識。
從以上的梳理之中,我們可以看出歌本身具有著總體類型化的趨勢,從最初的總名概括,到之后其它音樂體式的彰顯。歌之外的其它題名方式的出現(xiàn),分類愈加精細化,因而某些時候漸漸轉(zhuǎn)變?yōu)橐活惒痪咛厣螂y以歸類之詩的稱呼。以“歌”命名的作品,無論是單名“歌”還是含“歌”的復合詞題目,鮮明的透露著漢樂府的音樂特質(zhì),均是一種質(zhì)樸的情感表達。
三、歌和詩的關(guān)系闡釋以及由此而產(chǎn)生的詩體特征
“歌”作為修飾性的前綴,在《詩經(jīng)》廣泛流傳的時代,常常被述及“歌詩”“歌XX詩”“歌XX”,并且無一例外的指向《詩經(jīng)》。在《詩經(jīng)》文本中,提到作詩的12次之中5次以歌來指代。漢代,史籍中大量出現(xiàn)的“詩曰”、“詩云”、“詩不云乎”等指向的均是《詩經(jīng)》。由于《詩經(jīng)》不斷被經(jīng)典化,當時只有為數(shù)很少的與《詩三百》同為四言句的作品可以稱為詩。特定的時代和文化限制使得漢樂府在當時更多地被看作是歌,而非詩。
“樂辭曰詩,詩聲曰歌”,漢樂府“采摭閭閻,非由潤色,然質(zhì)而不俚,淺而能深,近而能遠,天下至文,靡以過之!后世言詩,斷自兩漢宜也”。④然而,對于漢樂府,人們更多的關(guān)注其音樂特性和表演特質(zhì),往往忽視了其本身所呈現(xiàn)出的詩體文學意義。
本文中我們所討論的“歌”類題目,廣義上來講貫穿了整個漢樂府。其詩體特征表現(xiàn)在以下幾個方面:
1.題名整齊化、類型化特質(zhì)突出;
2.主題多樣性,感情和敘事并行不悖;
3.語言自由率性,針對性強;
篇2
1、老大徒傷悲的徒釋義:白白地、空空地。
2、“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出自《樂府詩集·長歌行》,意思是所謂年輕力壯的時候不奮發(fā)圖強,到了一頭白發(fā)的時候?qū)W習,悲傷難過也是徒勞。
3、這句格言采自古詩漢樂府《長歌行》,原詩是這樣的:“青青園中葵,朝露待日晞。陽春布德澤,萬物生光輝。常恐秋節(jié)至,焜黃華葉衰。百川東到海,何日復西歸?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可以看得出來,最后這兩句乃是全詩的結(jié)語,是詩人作詩詠嘆的主旨所在。
詩中借園中葵春天茂盛秋天衰敗的形象,來比喻人生少壯時的美好和老年時的凄慘;以及用河水東流不返來比喻時間的流逝,不會為一個人而停留,都只是為了最后這兩句警言。
(來源:文章屋網(wǎng) )
篇3
現(xiàn)結(jié)合中學語文教材中涉及到的古詩詞,對其意象的豐富意蘊解析如下:
水,象征了別離的情感。水的纖柔,象征著離情的纏綿;水的悠長,象征著離思的綿邈。因此,古代作家常用水來寫照離情離思。宋代歐陽修《踏莎行》有句:“離愁漸遠漸無窮,迢迢不斷如春水”。所望之人在暖風中搖著馬鞭遠行,行人越行越遠,女子心中的離愁越積越深,如絲如縷,綿綿不絕,恰如迢迢春水。最善于將水作為別離主題的作家無疑是李白。其中,最為傳誦的《黃鶴樓送孟浩然之廣陵》與《贈汪倫》。前詩云:“故人西辭黃鶴樓,煙花三月下?lián)P州。孤帆遠影碧空盡,惟見長江天際流。”目送帆影遠去,將無限惆悵之情傾注在浩浩東去的一江春水中,流向目力難及的水天交接之處。后詩云:“李白乘舟將欲行,忽聞岸上踏歌聲。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倫送我情。”用“桃花潭水”進行烘染,景色麗如畫。既然桃花潭水既美且深,不免觸動作者的離懷,使他將水深與情深聯(lián)系起來,從而迸出“不及汪倫送我情”一句。水深已達千尺,猶不及汪倫的送別之情,則其情該是何等之深?除此而外,李白以水喻情或顯情的佳句還有許多,如“寄情與流水,但有長相思”,“東流若未盡,應見別離情”,“黃河若不斷,白首長相思”,“西行有東音,寄與長河流”等。
水象征著某種障礙,用以表達主人公面對可望而不可及之事物時的惆悵、痛苦心理。中國古代許多愛情詩以水象征障礙,難以跨越。宋代詞人晏殊“欲寄彩箋無尺素,山長水闊知何處”(《蝶戀花》),就是對這種阻隔的感嘆。漢末《古詩十九首》中有歌詠牛郎織女為天河阻隔的詩句:“河漢清且淺,相去復幾許?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詩中不寫河漢寬闊無邊,而是強調(diào)它“清且淺”,二人相距并不遙遠,卻只能隔著輕盈閃爍的水光含情相視。這才是讓人心摧骨毀的傷痛,地老天荒的遺憾。柳永的“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雨霖鈴》),茫茫煙波,隔斷望眼,隔斷離情,卻讓離情更加深沉。
“流水”常象征流逝的時光。“水”強烈地觸發(fā)著人們產(chǎn)生感嘆光陰流逝的時間意識,如李煜的“落花流水春去也,天上人間”(《浪淘沙》)喻帝王生活如花落去、春已逝、流水盡一樣一去不復返。《三國演義》卷首的《臨江仙》開篇云:“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借滾滾東流的長江,感嘆歷史風云人物的浮生短暫,面對一去不復返流水,在懷古自傷中發(fā)出永久的長嘆。類似的還有蘇軾的“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念奴嬌赤壁懷古》),漢樂府詩“百川東到海,何時復西歸”(《長歌行》)等著名的詩句。
詩人尤其喜歡以流水比喻愁情,水的連綿不斷,恰如愁情揮之不去,詩歌是詩人對人生的獨特體驗,這其中必然會有對家國興衰、人生悲歡的抒發(fā)。李煜的“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虞美人》)演奏的是時代的怨曲與悲歌,水聲嗚咽盈耳令人不忍卒聽,李白的“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懷銷愁愁更愁。”(《宣州謝樓餞別校書叔云》)更是以水流無限,比喻愁之長;用一江春水,比喻愁之深;抽刀斷水的奇妙比喻,寫出了詩人的悲愁似水難以斬斷。因此成為描寫愁情的千古佳句。
水也是詩中人物傳達情感的媒介。水可以流動,因而水又具有溝通之意。“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一對有情人被江水阻隔,又共飲一江不為不幸之幸,江水于他們既是痛苦的根源,又是精神的慰藉。詩人以這種既是阻隔又是溝通的矛盾統(tǒng)一,將愛情寫得纏綿悱惻。造成阻隔的水自然是無情之水,溝通情感的水又是多情之水。這種把水作為溝通情感之媒介的用法在詩歌中亦是多見,如我們熟悉的“孤帆遠影碧空盡,惟見長江天際流”(李白《黃鶴樓送孟浩然之廣陵》),友人所乘之舟已從視線中消失,眼前的長江卻流向天際,那正是孤帆遠去的方向,茫茫的江水,不正像詩人牽連不斷的離別之情嗎?
詩人還常用水營造的氛圍來襯托特定的心境或用來寄托自己的心志。如王維的“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山居秋暝》)描繪了清泉在石上奔流,月下浪花晶瑩清澈見底的優(yōu)美意境,襯托了詩人回歸自然的喜悅心情。杜甫的“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登高》)借極具動態(tài)的畫面,體現(xiàn)了詩人悲秋的情懷以及由此引發(fā)的身世飄零之感。“星垂平野闊,月涌大江流”(《旅夜抒懷》)則體現(xiàn)了茫茫夜色中江水奔流的氣勢,更加反襯出詩人孤苦伶仃的處境。白居易的“醉不成歡慘將別,別時茫茫江浸月”(《琵琶行》)以水的清冷借以表達了和友人離別時慘淡的心境。曹操“山不厭高,海不厭深,周公吐哺,天下歸心”(《短歌行》)用大海的容納萬有的氣度來寄托作者渴望招納天下賢才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