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民權利分析論文
時間:2022-12-28 09: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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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南虎事件實際上反映的是民眾對官僚主義的不滿,但是網民并不直接用政治語言來表述問題,不是說政府怎么不作為,或者做得不對,而是使勁地研究老虎的眼睛、胡須怎么樣。大量網民熱火朝天地成天談老虎的眼睛、胡須,實際上誰最難受呢?政府非常、非常難受。政府按過去的意識形態規則,會認為政治問題肯定要在政治的講壇里講,或者在一個政治活動中講。政府因此無以回應,或者很長時間才回應。
這個事情的本質是什么呢?它絕對不是一般的日常生活,而是網民在日常生活中主張、表達了某種權利意志。同樣的,楊佳襲警案、林嘉祥猥褻女童事件、周久耕抽名煙戴名表事件(網民批判把他趕下臺了)、央視大火也有所反映。為什么會有這樣的一種反映呢?按傳統政治學觀點,這是不可理解的——既沒貼大字報,也沒貼反動標語,也沒有任何的政治反抗行為,就是大家哈哈笑。在哈哈笑之中,網民實際上已經表達了自己的意愿了。這就是我所認為的,現代政治行為正在向這個新的方向轉變,它不是一個偶然的現象,不只中國有,全球都有。
我們可以看到,這種現象都有非常明顯的特征——戲劇化,都有一個生活場景。在林嘉祥事件中,網民創造了那么多的新詞匯,比如:“屁民”,“你們算個屁”,“我是官,我的官多大”等等。老百姓也不說你的做法是政府脫離群眾,也不說你是看不起老百姓,就通過這些有場景、有視覺、很戲劇化的事件,說得你也沒轍。政府還不能說“林嘉祥是好同志”,還得把他的官給撤了。大家注意一下,我們過去說“上綱上線”,也稱“帽子工廠”、“棍子工廠”,都是上升到一個抽象概念去進行政治上的交鋒。但是現在,網民幾乎自始至終沒有把事情正經八百地提出過。這個問題反映的政治現象到底是什么呢?
過去在監獄里非正常死亡的現象很多,但并沒有把民意給點著。今天有人居然在牢里玩“躲貓貓”撞死了,特別有生活色彩,突然網民都感覺到特別亢奮,使勁地說“哎呀,‘躲貓貓’就能把人給撞死”,然后奔走相告。有的人聽了以后很難受,難受以后也沒辦法。我把這些所有事情都概括為網民主張的一種權利,這個權利無疑具有政治權利的性質。
現在各個地方都有很高的積極性,要管(監管)網民,要管這個突然增長的利益群體,但出現一種“治亂循環現象”:你不管網民,網民就亂;一管網民,互聯網就被搞死。
怎樣解開這個癥結呢?從網民的角度來講,他們本來是想借互聯網獲得更大的權利和自由,但是由于對應的責任、義務和規則的缺位,反而使自由遇到了更大的限制。比如說“人肉搜索”,當它遇到個人隱私的時候,應該怎么樣權衡呢?反過來,如果網民的權利經常受到侵犯,他們的反應就是,既然得不到權利,那也不用盡義務;既然不盡義務,那就造“亂”。農村有句話叫做“別人的地里亂撒種”,就是說自己的地要使勁地種,別人的地就可以隨便亂種。這就是為什么在法國革命的時候,要及時推出啟蒙運動;為什么在美國獨立革命的時候,有幾個老頭寫那么幾張紙(憲法),規定了權利和義務。如果等到天下大亂再來制定游戲規則,那法國革命、美國革命就不知道是什么樣的結果了。
從政府的角度來說,如果給網民多點自由,到底對政府好還是不好?這個問題很少有人能回答。因為網民是沒準的,他一會對你好,一會對你不好。比如說到了“藏獨”分子搶奧運火炬的時候,所有的網民都站在政府一邊,政府也用不著發動了,只是勸導網民不要過火。但是到了某個嫌疑犯一頭撞到墻上了的時候,大家就開始不停地說“躲貓貓”,政府就頭大。
政府的困境在于本想有效治理,但由于全能式的管理,反而管出越來越多的網絡“暴民”。一方面,中央一直強調建立服務型政府,但是具體的執行者還是沒有擺脫全能政府的思路。具體表現在網絡的監管上,管了大量管不好、管不了的事情。另一方面,政府對網絡規律和網民權益缺乏深思熟慮和深入研究,沒有對網民的政治權利與自然權利加以區分,管了一些不該管的事。
因此我提出一個主張,互聯網應該成為政治體制改革的一個特區。它特在什么地方?它特在恰恰不是在存量范圍里和現有的既得利益者瓜分權利;而是在增量的范圍里建立新的規則。我認為在這個過程之中,網民主體價值多元化的權利,應該成為改革的增量。通過增量,一步一步地把中國現在的事情辦好。這就是我們要實現的愿景。
網民厲害在哪?他沒有權也沒有錢,但是他有這張嘴,這張嘴可以賦予他一種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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