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戲丑角分析論文
時間:2022-01-27 07: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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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相同之處。這又有如下幾點:
一是美學特征相同。從美學的角度上說,龍江劇丑角與二人轉丑角都是美的,“丑”不是丑陋,更不是丑惡,而是“美玉出乎丑璞”(葛洪),“狂歡發于丑趣”(田子馥),是一種形式美與內涵美的另一種表現。或滑稽突梯,或譎諫諷刺,或戲謔詼諧,或逸趣幽默,旨在揭示社會與人生本質,以夸張之法再現社會現實,不過這種再現采取的是曲折迂回的方式而已。
二是歷史淵源相同。從歷史淵源上講,龍江劇丑角與二人轉丑角都不是獨立產生的,而是中國戲曲與中國曲藝的延續與發展。據史料所載,丑角在中國源遠流長,早在2000年前,司馬遷在《史記·滑稽列傳》中,就有關于丑角藝術的記述;至唐代的參軍戲中,已有“參軍”與“蒼鶻”兩個角色,其中的“參軍”,便是丑角。再后來金院本中的“副凈”,元雜劇中的“丑”,正式確立了丑行之名及其作用與地位。
三是表演功法相同。龍江劇的丑角,不論是文丑(“三花臉”或“小花臉”)。還是武丑(武三花臉),都與二人轉的丑角的表演功法相同,都是說、唱、扮(相)、舞、絕五功。
四是藝術效果相同。龍江劇的丑角與二人轉的丑角,都共同起到造氣氛、提精神、抖包袱、引觀眾、活劇場的藝術效果。
五是藝術風格相同。龍江劇的丑角與二人轉的丑角都以“黑土風格”為其共同特征,具有土野火爆、粗獷豪放、大棱大角等地域特色。
其次是不同之處,這也有如下幾點:
其一是地位作用不同。在二人轉中,丑角是主角,居于主導地位與核心地位,起著決定性作用。正如藝諺所云:“三分包頭的,七分唱丑的”,“三年能學成個包頭的,十年學不成一個唱丑的”,“包頭的是棵菜,全靠唱丑的賣”。事實也的確如此,二人轉中的丑角,不僅起著控制演出節奏、掌握演出情緒、調動觀眾熱情、升華作品主題、豐富演出形式等重要作用,而且“逗趣提神,鑲邊溜縫,活躍氣氛,補缺漏洞”(袁文波)。而在龍江劇中,丑角并不一定全是主角,更不是挑梁主角,只是一般的行當,通常來說,只是一種陪襯行當,在全劇中,并不居主導地位與核心地位。最能說明這種區別的例證,就是同是著名丑角表演藝術家的張野,他在二人轉《傻子相親》中,熔滑稽幽默、乖巧風趣于一爐,集說、唱、扮、舞、絕為一體,充分顯示出二人轉丑角的主導地位與核心地位,演遍大江南北,贏得“天下第一傻”與“二人轉明星”的美名。而在龍江劇《木蘭傳奇》中,他扮演的丑角張傻子,雖然這一丑角是專門為他量身定做的,但在全劇中,這一角色只在第一場、第二場、第五場、第六場中上場。在全劇總計六場戲中,他的出場不僅時間不多,而且地位與作用也不大:第一場、第二場,他只起到插科打諢的“調料”作用;第五場上場任務只有一個:為自己請假;第六場更為簡單,只有一句三個字重復的臺詞:“花將軍,花將軍……”其陪襯作用,顯而易見,比起劇中女主人公花木蘭與男主人公金勇來,張傻子只能算是一個“小角色”。
其二是演出方式不同。二人轉的丑角,是“化出化入”式的曲藝的表演方式,集角色與演員為一體,即—會兒是段子中的人物,一會兒又是演員本人;而龍江劇的丑角,是專門“人物扮”的,即固定扮演劇中人物,不再以演員身份在劇中出現。這一區別,充分體現了曲藝與戲曲表演方式的根本區別。其三是表演手段不同。二人轉的丑角,除說、唱、扮、舞、絕五種基本功法外,還可以充分發揮、廣收博采、集百藝之長,所謂“丑角肚,雜貨鋪”,能吸收一切藝術之精華,為己所用。如相聲的捧、逗、堵、兜、接,東北大秧歌的“浪三場”,雜技中的手技、口技以及詩詞、對聯、燈謎、笑話、漫畫、流行歌曲、電影與電視劇插曲、現代舞、魔術等藝術精華,都可以靈活自如地“引進”;而龍江劇的丑角,則基本上在說、唱、扮、舞、絕五種功法的范圍內,遵循一般戲曲的“四功”(唱、念、做、打)“五法”(手、眼、身、法、步),進行程式化表演,具有相對的規范性與固定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