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柴科夫斯基器樂作品創制風格特點

時間:2022-02-18 03: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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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柴科夫斯基器樂作品創制風格特點

摘要:本文通過對柴科夫斯基器樂作品的分析和論述,闡述柴科夫斯基在俄羅斯音樂發展史及歐洲音樂發展史上的重要地位和貢獻,探討柴科夫斯基器樂作品的創作特征及風格

關鍵詞:柴科夫斯基器樂作品創作特征

彼得·伊里奇·柴科夫斯基(PeterElyichChaikovsky1840-1893),19世紀俄羅斯偉大的作曲家,第一次把俄羅斯音樂送上歐洲樂壇,使俄羅斯音樂成為世界的藝術。19世紀俄國樂壇的世界地位因這位“悲倫”音樂家的聲名而奠定了不可撼動的基礎,通過他的音樂使世界認識了解了俄羅斯音樂特有的民族色彩和渾厚的活力。

然而,正是這樣一位以民族音樂所特有的個性,塑造了鮮明深刻而動人的旋律形象,充滿著沁人肺腑的抒情,具有無與倫比感染力的偉大音樂家的精神上卻始終擺脫不了痛苦的折磨,他本人時常被心情抑郁,悲觀絕望的情緒所困擾,始終處于無所適從的矛盾和仿徨之中,許多人認為正是他性格當中悲觀、神經質的因素導致了他的悲劇命運并塑造了他的悲槍音樂。

一、柴科夫斯基創作中的民族性

1.1采用俄羅斯民歌音樂體裁

柴科夫斯基曾在《俄羅斯新聞報》上發表如下的論見:“俄羅斯民歌是民間創作極其珍貴的典范。它那別具一格、獨特的氣質、它那無比美妙的曲調變化,必須在作曲者具有高度的音樂修養下才能呈現俄羅斯歌曲的和聲規則,又不歪曲其意念和精神。”在他的創作中常常會投人自己對民歌的愛好,不著痕跡地在樂曲中加人民歌的旋律或和聲。他曾經自豪的說:“我熱愛俄羅斯音樂的一切表現,因為我是一個地道的俄羅斯人。”這一時期他的作品積極地運用民歌,在作于1866年的《第一號交響曲》G小調,作品13,和作于1872年的《第二號交響、曲》C小調,作品17中均有體現。其中《第一交響曲》的題目是《冬日之夢》,它的第二樂章“如歌的行板”,標題為“憂郁的、迷蒙的疆土”其旋律是《暴風雨》幻想曲中一個叫做“伏爾加河岸寂靜的夜晚”的愛情主題;第四樂章的主題是古老的俄羅斯民歌《花兒開放》。而《第二交響曲》因其中大量采用烏克蘭的民間音樂,故稱為《小俄羅斯交響曲》,第一樂章的旋律取自俄羅斯民歌《沿著伏爾加河而下》;第二樂章的主題是柴科夫斯基的歌劇《水女神》中最后一幕“悲壯的婚禮進行曲”。

鋼琴曲《四季》,作品37,作于1876年,這個著名的鋼琴曲集附有十二首性格小品的副題,是柴科夫斯基早期作品中有代表性的一部鋼琴題材的作品,描寫的是一年中各月份不同的性格與風景的音樂。曲集中最著名的兩首樂曲,第六曲“船歌”和第十一曲“雪橇”都采用了民歌的主題。

1.2體現斯拉夫民族音樂風格

在柴科夫斯基早期的作品中除了采用俄羅斯民歌體裁外也非常注重斯拉夫民族音樂風格的融人。早期著名的弦樂作品《D大調弦樂四重奏作品11號》,作于1871年,樂曲就忠實地取材于斯拉夫民謠,其中的第二樂章“如歌的行板”,由于旋律極為優美哀怨,時常被人們以各種方式單獨地演奏,它的第一部分的主題來自斯拉夫民歌的旋律。

在柴科夫斯基寫作的三部鋼琴協奏曲中,《降B小調第一號鋼琴協奏曲》,作品23,作于1874年,是他前期所有大型作品中最明朗樂觀的一部,在世界鋼琴音樂文獻中也是最受歡迎的作品之一。此曲具有洗煉的西歐風格、豪放的斯拉夫特性,曲中的斯拉夫民謠風主題更是膾炙人口、感人肺腑。第一樂章中呈示部的主部主題基于作者在烏克蘭采集到的一首盲藝人的民歌;第二樂章是他作品中最優美、也是最明朗的抒情篇章之一,由長笛吹出優美的牧歌風主題;第三樂章的旋律上來自烏克蘭的輪舞歌曲《伊萬卡,快來唱春歌》(“春歌”原是民間在春天農事將始時唱的一種古老歌曲)。

1.3由“民謠”曲風向“民族性”風格的轉變

繼承了俄國民族樂派的先聲一格林卡創作理念的柴科夫斯基繼續著他民族主義的創作風格。他這一時期的作品不再單純只對民間音樂研究和愛好,而開始向“民族性”創作理念轉變。他熱愛祖國,關心俄國人民的命運,作品開始表現一種“真正屬于俄國人民心聲的東西”,則成為斯拉夫民族溫和的代言人之一。

一八七六年,柴科夫斯基創作了一首愛國主義作品《斯拉夫進行曲》,作品31號。此曲是根據塞爾維亞民謠結合俄國國歌及其他旋律合寫而成,全曲洋溢著濃厚的斯拉夫民族主義的愛國氣息,是柴科夫斯基具有代表性的一部愛國主義作品。當時土耳其侵略俄國的鄰邦塞爾維亞,柴科夫斯基很同情塞爾維亞抵抗侵略而作的奮戰,于是激發了這位民族音樂家的創作熱情。這一時期柴科夫斯基還創作了一首以俄國人民英勇抵抗法軍的史實作為題材的重要作品《一八一二年》慶典序曲,作品49號,這是一首表現作曲家愛國主義思想的優秀作品。全曲呈現出的莊嚴宏偉的氣勢,傳達了俄羅斯人民的堅定氣質。高爾基曾經評論這首愛國主義作品:“這一深刻的民族性音樂像平穩的波濤,莊嚴有力地在大廳回響。它用一種新的東西拽住你把你高舉于時代之上,它氣魄雄渾地表現了莊嚴的歷史時刻,成功地描繪了人民奮起保衛祖國的偉大力量。”

二、柴科夫斯基創作中的抒情性

柴科夫斯基另一個突出的創作特征就是真實地表現個人的親身感受。他所追求的創作題材是“建立在我所經歷過的或看到過的,能使我感動的情節和沖突上的”。作品強調主觀抒情性。也正是因他作品體現出的強烈、真摯的情感才深深觸動著聽眾的靈。聽柴科夫斯基的音樂常常讓人感到撕心裂肺、銷魂蕩魄,總有一種情感被強烈地震撼。

柴科夫斯基雖然直接以民歌為主題,但是他認為民歌只是珍貴的“種子”,藝術家要象園丁一樣善于培育出自己的花朵。他還善于在創作中把深刻性與通俗性緊密結合起來。他說“我竭盡全力,熱望我的音樂廣為人知,希望愛它并從中獲得安慰和支持的人越來越多。”

三、柴科夫斯基創作中的“時代性”

19世紀60年代在俄國近代史上是一個突出的時代,俄國知識界的思想特別活躍,在俄國文化領域開始了一個生機盎然、富于創造性的時期。音樂界也不例外,他的《歡樂頌》以及他的一些富有樂觀精神的作品正是反映了俄國大多數知識分子對他們這個時代所抱有的希望。1861年農奴制改革以后在社會方面反映了人格感和自尊感的提高。1864年,柴科夫斯基不顧老師的反對而選取采用自己喜愛的俄羅斯戲劇《大雷雨》(這部話劇尖銳提出了俄國婦女受到奴役,要求沖破牢籠,爭取解放的社會問題)作為創作題材,寫作了一首管弦樂序曲,表明了他對黑暗沙俄社會的態度,體現了時代精神。

四、柴科夫斯基創作中的“悲劇性”

1878至1885年,柴科夫斯基開始周游于佛羅倫薩、巴黎及維也納期間,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里創作了他作品中唯一的一首小提琴協奏曲《D大調小提琴協奏曲》,作品35號,也是俄國第一部小提琴協奏曲,是小提琴曲目中的經典,與貝多芬、門德爾松和勃拉姆斯小提琴協奏曲一道被譽為“四大協奏曲”。這部作品總體基調洋溢著活力和樂觀精神,充滿著深刻的抒情,同第一鋼琴協奏曲基本相同,不同的是它的抒情旋律中總還是隱隱地含著痛苦和悲哀,這與他一年前有過一次離奇又痛苦的失敗婚姻不無關聯。這一時期在他的生命中還發生了一件重要的事:他和梅克夫人有了一段不尋常的友誼,在婚姻失敗痛苦狀態下的柴科夫斯基創作出奠定國際聲譽的《第四交響曲》,作品36號,作于1878年,獻給梅克夫人。創作這首交響曲的時期,在作者的生活中是一個經歷了巨痛的時期。痛苦既產生于他個人的生活悲劇,也是當時俄國的社會、政治生活使他深感壓抑和窒息,使他感到茫然無從,精神危機日益加劇的結果,曲中表現出人世間的苦惱和仿徨以及被命運的魔掌逼迫時凄涼與哀傷的情緒。

1881年,柴科夫斯基畢生景仰的尼古拉·魯賓斯坦在巴黎去世,柴科夫斯基為了紀念這位密友,于這一年年末創作了《A小調鋼琴三重奏》,作品53號,并于次年完成。魯賓斯坦的死令柴科夫斯基百感交集,悲痛不已,痛定思痛,他把深沉的悲哀傾注在作品里,僅用一個半月的時間便寫成了作品,并將曲子題為“紀念一位偉大藝術家”以悼念忘人,作為忠貞友情的永恒紀念。

1885年,柴科夫斯基開始創作他的一部標題交響曲,《B小調曼弗雷德交響曲》,作品58號。這是一首以“曼弗雷德”的悲劇色彩為題裁的作品,全曲洋溢著一種“悲哀”的氣氛。柴科夫斯基在1885年致友人的一封信中寫到:“曼弗雷德不是一個普通人。我覺得,拜倫以驚人的力量在他身上深刻體現出我們渴望理解生活中的種種厄運問題而又無能為力這種矛盾的全部悲劇性”。第一樂章是這部交響曲的核心,是曼弗雷德的一幅“心理肖像”,它深刻概括了作品的基本思想,表現了主人公被人生的命數間題所困擾,為絕望以極的憂郁、為罪惡往事的回憶所苦惱,體驗著心靈的巨痛……而曼弗雷德的悲劇同其他作品的悲劇一樣,他們的幸福和光明只是空中樓閣,終究要落回到悲慘的現實中來。柴科夫斯基認為這首作品是一部最優秀的交響曲,尤其對此曲的第一樂章最為引以自豪。

1885年后,柴科夫斯基進人了他創作的圓熟期,然而由于他的健康與創作力均日見衰退,于是開始意識到自己的生命已將走到盡頭。此后,他的創作從《第五交響曲》開始的晚年作品都呈現著一種悲凄、絕望的色彩,他的心中經常思索生命的意義,掠過死亡的陰影,為所謂的“命數”問題所苦惱。這首《第五交響曲》與十年前創作的《第四交響曲》同樣出色,可說將柴科夫斯基的“悲槍”特色表露無遺,到了19世紀80年代他的創作中悲劇性更加強烈了。

1993年,經過長時間思考、準備后的柴科夫斯基創作了他一生中最具代表性的一部作品《B小調第六交響曲》(悲槍),作品14號,這是一首強烈表現出人類悲槍情緒的音樂,這首交響曲可說是柴科夫斯基一生悲劇的寫照,他把憂郁的性格、厭世的情緒,對死亡的預感以及對人生的絕望完全傾瀉于這件作品中,因此這首曲子呈現出強烈的辛酸、苦楚、悲哀與幻滅之情。也就是在這首交響曲首演的第四天,柴科夫斯基與世長辭了。《悲槍交響曲》之于柴科夫斯基就像《安魂曲》之于莫扎特一般,燃燒著這位憂郁作曲家生命中最后的余輝。可以說是這位悲槍音樂家一生的心靈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