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外匯儲備研究論文
時間:2022-12-22 05:01:00
導語:我國外匯儲備研究論文一文來源于網友上傳,不代表本站觀點,若需要原創文章可咨詢客服老師,歡迎參考。
據中國人民銀行統計,2005年底,中國大陸外匯儲備余額再創新高,達8189億美元,比上年增長34.3%。如果將中央政府向中行、建行和工行注資600億美元的外匯儲備計算進來,我國外匯儲備便已超越日本,成為世界第一大外匯儲備國。在如此龐大的外匯儲備及其快速增長的背后,究竟有何玄機、如何評價?本文試圖展開分析。
一、中國外匯儲備的增長歷程
外匯儲備是一國對外收付的基礎。它的源頭主要有兩個:一是貿易順差;二是資本凈流入。因此,外匯儲備的多少,不僅反映了一國對外經濟交易活力與吸引力的大小,而且也反映了該國對外借債與還債信用能力的強弱。也就是說,從某種意義上講,一國外匯儲備越多,一方面標志著該國對外出口競爭能力越強;另一方面則表明該國政治經濟形勢穩定,且外資爭相進入。反之亦然。
改革開放以來,隨著我國對外經濟交往的廣度與深度的不斷拓展,外匯儲備規模也隨之相應地發生著巨大的變化。縱觀改革開放25年來的歷程,我國外匯儲備的增長大致分為三個階段:
(1)第一階段:“零儲備”時期(20世紀80年代)
20世紀整個80年代,作為中國“改革”與“開放”的頭十年,它卻仍處在社會主義計劃經濟體制框架的約束之內。當然,在這一階段,中國也正處在對外開放的“試驗”階段。當時,中國人還不太了解世界,世界也不太了解中國。因此,薄弱的“底子”再加上謹慎的“試驗”,我們仍然固守著計劃經濟下“收支平衡,略有節余”的法則,尚無力跨越“雷池”。
1978——1989年的12年間,僅有1982年和1983年這兩年存在少量貿易順差(分別為30.3億美元和8.4億美元),其他10個年份均為貿易赤字。但無論是順差抑或是赤字,從規模上看均很小,只有1985年和1988年這兩個年份的貿易赤字突破了100億美元。與此同時,這一時期各年的外貿進出口總額也只有區區幾百億美元(1988年和1989年例外)。
同樣,在這一階段里,我國對外開放與引進外資的力度也不算大,規模較小。20世紀80年代,除1988年和1989年外(這兩年均為100億美元左右),我國各年實際利用外資總額均只有幾十億美元。1978——1989年這12年間,我國實際利用外資累計總額僅為580億美元,尚不及1997年(644億美元)一年的額度。
正是由于外貿進出口及實際利用外資規模均不大,20世紀80年代,我國外匯儲備也基本上處于“零儲備”狀態。1978——1989年的12年間,除1989年為56億美元外,其余各年的外匯儲備余額均未超過50億美元。
實際上,當一國對外開放有限,經濟對外依存度不高時,該國外匯儲備的增長及其對外匯儲備的需求也不大。但總體來講,當時的中國不僅經濟貧窮,資金短缺,尤其是外匯資金短缺,而且國內物資供應奇缺,通貨膨脹壓力巨大,因此,當時的外貿出口能力較弱,外資流入也相對較少。這一階段也是我國改革開放最艱難的時期。
(2)第二階段:百億儲備時期(1990——1995)
經過了80年代的謹慎探索與經驗總結后,90年代的中國開始走出“計劃經濟”的陰影,并逐步走向“市場經濟”新時代。應該說,1990——1995年是中國經濟改革開放的轉軌時期或過渡時期,也是一個轉折點。在這一階段,世界進一步了解中國,中國也進一步認識了世界。在這一階段,盡管出現了1993——1995年十分嚴重的通貨膨脹,但由于新的宏觀調控機制得力、有效,最終卻是有驚無險,中國經濟改革順利地渡過了這一難關。
1990——1995年間,中國對外貿易總額(即進出口總額)從1000億美元增長到接近3000億美元。從商品進出口差額來看,一改過去十余年的貿易赤字狀況,6年中共有5年出現了貿易順差(僅1993年是赤字),除1995年順差167億美元外,盡管其余各年順差規模不足百億美元,但它卻是一個由量變到質變的重大信號。
在這一期間,我國開始加大外資引進力度,尤其是進一步拓寬了國際融資的渠道和空間,中國對外開放的吸引力也在不斷增強。實際利用外資年度總額從100億美元增至接近500億美元,而且其中90%以上的引入外資都是“直接投資”性質的。這在一定程度上保障了引入外資的可靠性與安全性。
正是基于外貿進出口和利用外資形勢的明顯好轉,這一時期我國外匯儲備余額從100億美元快速上升到700多億美元。外匯儲備快速而穩定的增長,標志著我國外匯儲備正在走出“短缺”的時代,外匯儲備的不斷增長成為我們的一種自信和自豪。
(3)第三階段:千億儲備時期(1996——2005)
1996年底,中國經濟運行成功實現“軟著陸”,并順利進入“低物價、高增長”的通道。1997年上半年,國家抽樣調查的所有“主要商品”均出現了供過于求或供求平衡,據此判斷,困擾新中國近半個世紀的“短缺經濟”終于宣告結束,買方市場新時代已然到來。這標志著我國經濟發展水平已躍上了一個新臺階,人民的生活水平也發展到了一個新階段。
1997年,中國經受了百年一遇的大洪災,以及東南亞金融危機的考驗,外貿進出口總額首次突破3000億美元,貿易順差則呈跳躍式增長,并首次突破400億美元。這再次表明了中國經濟已然步入良性循環新時期,并具有了較強的抵御外來風險和抗干擾能力。1998年在貿易總規模不變的條件下,我國繼續保有了第二個400多億美元的貿易順差。在隨后的6年中,雖然我國貿易順差每年一直保持在200——300多億美元之間,但其間我國貿易總規模則在不斷地放大:2000年突破4000億美元;2001年突破5000億美元;2002年更是突破6000億美元;2003年又突破8000億美元;2004年則突破10000億美元大關。然而,2005年,不但貿易總額接近14000億美元,而且貿易順差第一次奇跡般地跨越了1000億美元的“絕對”大關。這又是一個質的新飛躍。
與此同時,我國在實際利用外資總額方面,1997年創下了歷史最高記錄,達644億美元。在之后的8年中,我國每年實際利用外資總額一直保持在500——600多億美元之間,這是一組讓世界為之驚嘆的數據。500——600億美元的穩定規模,一方面表明中國政局穩定,投資環境優良;另一方面則表明中國引入外資不再是“饑不擇食”,當然,也不再是“多多益善”。
1996年底,我國正式接受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第八條款,實現人民幣經常項目可兌換。這標志著企業和居民有了更多持有外匯存款的機會。這一年,我國外匯儲備余額首次突破1000美元,1997年則進一步增至1400億美元附近。2001年再次突破2000億美元;2003年更是突破4000億美元(這其中尚不包含當年年底“注資”給中國銀行和中國建設銀行的450億美元);2004年跨越6000億美元;2005年又大步跨越了8000億美元(這其中也不包含當年“注資”給中國工商銀行的150億美元)。若以這種速度發展下去,2006年底,我國外匯儲備定能突破萬億美元大關,并會遠超日本,成為世界第一。這樣龐大的規模、如此高速增長,是好是壞?如何評價?
二、中國外匯儲備適度規模分析
在經濟國際化環境下,對任何一個國家來說,外匯儲備都是必不可少而至關重要的。一般地,外匯儲備主要具有以下四大功能或作用:
第一,外匯儲備可以抵補貿易赤字,并保持一國必要的、正常的進口能力。
第二,保有一定的外匯儲備,是一國對外借債與償債的信用擔保與物質保證。
第三,外匯儲備是一國政府干預本國外匯市場、調節本幣匯率的有力武器。
第四,在國家經濟動蕩或是遇上戰爭災難時,外匯儲備將是一國最后的戰略儲備。
因此,一國外匯儲備規模多大為好,或者說,它的適度規模應該是多大,關于這一問題的回答,顯然不是簡單地看一個數據就能了事的。
事實上,外匯儲備適度規模的評價是一個較為復雜的問題。不同的國家,可能會有不同的評判標準。比方,作為國際儲備貨幣的發行國,它們不需要太多的外匯儲備,因為這些國家的貨幣本身具有世界購買力的作用,因此,它們保有的外匯儲備相對較少。如美國和歐盟區各自保有的外匯儲備不過幾百億美元。但也有例外的。例如,日元是最主要的三種國際儲備貨幣之一,然而,日本目前卻擁有世界上最大的外匯儲備,這又是何故呢?我想,不完全的理由至少包括:日本不僅國小、資源短缺,而且民族危機感重、不自信,當然,也許還有其他動機。
此外,在外匯儲備適度規模的確定上,發達國家與非發達國家、開放國家與非開放國家、大國與小國,在評判標準上也存在著較大的差異。
1960年美國教授特里芬提出:一國國際儲備對年進口額的比率以40%為宜。20%為底限,低于30%便要補充。這一觀點后為許多西方國家所接受,它們主張,一個國家外匯儲備一般應能滿足3——4個月進口付匯。東南亞金融危機后,又有人認為,一個國家外匯儲備不能低于短期外債的規模,以防止金融危機的發生。但一些國際金融組織更強調,一個國家外匯儲備的規模應該能起到維護金融穩定的作用,這顯然強調了“充足”的外匯儲備的重要意義。但由于各國實際國情的不同,在國際上尚不存在一個統一的評判標準。
當然,從量上講,任何一個國家的外匯儲備都應該有一個適度規模,因為外匯儲備是有成本的。這一成本主要來自兩個方面:其一,外匯儲備資產必須具有足夠的“流動性”,以確保其日常功能的正常發揮。然而,足夠的流動性往往是要以較低的盈利性要求為代價的。其二,由于匯率總是處在不斷地變化之中,外匯儲備資產極易遭受匯率風險而導致無形的賬面損失。因此,外匯儲備并非多多益善,它應該有一個度:安全夠用但不浪費。
中國作為一個改革開放中的、正處在快速發展中的人口大國,適度的外匯儲備規模究竟應該是多大?我想,這是一個不便妄加揣測的重大戰略問題,但是,至少我們可以從以下幾個方面來加以考慮和分析。
(1)中國是一個改革開放的經濟大國,它需要更大的外匯儲備為之保駕護航。
中國是一個有著13億人口的經濟大國,但我們還不是一個經濟強國。1982年,中國GDP首次突破5000億元人民幣;1986年GDP突破1萬億元人民幣;1995年GDP突破5萬億元人民幣;2002年GDP突破10萬億元人民幣;2004年,我國GDP接近16萬億元人民幣。這是中國經濟充滿活力的標志。但從人均GDP水平來看,按照2004年普查數據統計,我國GDP位于全球第6位,但人均GDP卻處于全球第107位,居倒數水平。
不容置疑,隨著改革開放的成功推進與不斷深入,中國經濟將會擁有一個長足發展的巨大空間。然而,這一進程不可能是一帆風順的,它可能會遇到不少令我們無法預料的困難和問題,因此,在一個快速發展的大國搞建設,必須要有足夠的外匯儲備作后盾。在這一點上,我們不能太小氣。
(2)人民幣在資本項目下不可兌換機制,無形之中“夸大”了外匯儲備規模。
人民幣雖已實現經常項目下的可兌換,但資本項目在我國仍被嚴格管制,這就意味著中國公民尚不能將本幣金融資產自由地“交易”為外幣金融資產。從投資角度講,我國居民只能投資國內市場的本幣金融資產,而不能自由投資國外金融資產。因此,我國老百姓手中持有的外匯資產相對較少(主要是來自經常項目的外匯存款),除涉外企業外,大量的外匯資產只能集中于中央政府手中,進而成為外匯儲備資產。因此,資本嚴格管制下的“倒逼”機制,無形的夸大了我國外匯儲備的總規模。
據中國人民銀行統計,2005年第4季度末,金融機構外匯存款余額僅為1615.70億美元,其中,企業外匯存款與居民外匯儲蓄存款大體各占一半。即便加上外匯儲備,我國外匯資產也不足1萬億美元,而我國人民幣各項存款余額卻高達28.72萬億人民幣,其中,我國城鄉居民本幣儲蓄存款已達14.11萬億元人民幣。由此可見,我國居民金融資產的外幣化程度相當低下。即便算上外匯儲備,我國整個金融資產的外幣化程度也仍不高。
(3)每年五六百億美元的外資凈流入,再次“夸大”了外匯儲備的快速增長。
外匯儲備的初始來源無非就是兩個方面:一是來自經常項目(主要是貿易順差);二是來自金融項目(主要是外資凈流入)。一般地,貿易順差帶來的外匯儲備增長是實質性的、較為真實,它往往具有較好的穩定性,因此,它是外匯儲備最扎實的經濟基礎;而外資流入導致的外匯儲備增長則具有較強的流動性和非穩定性,因此,對應較大流量的外資流入,應有相當規模的外匯儲備應對。
1996——2004年間,我國外匯儲備增長的動力盡管是來自“雙順差”,即貿易項目順差和金融項目順差,但每年的外資凈流入總額卻一直保持在500——600億美元,而貿易順差則小于它,一般各年僅為200——400億美元。也就是說,我國外匯儲備增長中有相當部分主要來自外資凈流入,因此,如此“虛高”的外匯儲備,并不能支撐外匯儲備“過多”的結論。
(4)世界仍不太平、祖國尚未統一,這也需要一個龐大的外匯儲備作后盾。
外匯儲備作為一種戰略物資,它必需滿足國家安全和主權完整的足夠需要。從世界格局來看,和平與發展是大勢所趨,但當今世界并不太平,中美關系在曲折中前進,中日關系在坎坷中停滯不前,臺獨分子還在不斷滋事,民族極端主義與恐怖勢力仍然猖獗。這一切都需要我們提高警惕,并作好必要的戰略準備,包括外匯儲備戰略。
總而言之,筆者認為,我國當前外匯儲備的主要風險是結構風險,而非總量風險。三、中國外匯儲備結構及其風險分析
外匯儲備結構也即外匯儲備資產的分布結構。其中,最主要的外匯儲備結構有兩個方面:一是幣種結構;二是期限結構。這也是外匯儲備資產結構的最大風險所在。
從幣種結構來看,如果外匯儲備資產過于單一地集中在某種“弱幣”上,則必然會導致過大的匯率風險,但“弱幣”貼水可能會帶來一定的利息收益。當然,實際收益是正還是負,則需要具體分析。
從期限結構來看,則主要是考慮外匯儲備資產的流動性要求。由于外匯儲備是用于日常之需及不測之用,因此,外匯儲備資產分布的期限結構必須首先滿足流動性需求,然后才是在兼顧安全性的基礎上滿足盈利性的需要。
外匯儲備存放地及存放結構一直是各國堅守的頂級機密。但從官方相關信息的大致描述中,我們不難發現一些蛛絲馬跡。據此,我們可以作如下結論的風險分析:
風險之一:人民幣在金融項目(原稱資本項目)不可自由兌換的前提下,我們被迫將絕大部分的外匯資產高度集中于中央政府手中——變成了外匯儲備性質。
可以設想,在本幣可完全自由兌換的國家,居民(包括法人和自然人)均可自由用匯對外進出口或是對外直接投資,或作證券投資,本幣與外幣之間可以自由轉換或交易,從而本國公民就能自由地持有本國或外國的金融資產。如果是這樣,該國公民的金融資產就會多樣化地分散在外幣化的金融資產上,也就不會過于集中于中央政府手中成為外匯儲備。
相反,由于人民幣目前只能在經常項目下自由兌換,而在金融項目下尚不可自由兌換,因此,公民只能通過貨物及服務貿易,還有經常性轉移收付來獲得外匯,并持有外匯存款。除此之外,公民不能通過“投資”性質的金融交易來將本幣金融資產轉換為外幣金融資產。于是,公民的金融資產大多只能是本幣資產,而不能化作外匯資產。這也是我國外匯儲備名義上“過大”的真實原因之一。
為此,我們有必要通過盡早地實現人民幣在金融項目下的可兌換,來分流或釋放外匯儲備“過大”的壓力或風險,讓居民能擁有更多的自由選擇空間,將他們的資產合理而分散地擺布在所有本外幣金融資產上。這便是“藏匯于民”的道理。同時,這也有利于推動人民幣匯率市場化的進程,從而有效釋放人民幣升值壓力,減小政府干預匯市的成本與風險。
風險之二:龐大的外匯儲備過度集中于美元資產,這或許是被迫或不得已,但它絕對有害于匯率風險的規避。
美國是我國第一大貿易伙伴國。20世紀90年代中期以來,我國外匯儲備中,美元資產一直占據60%以上的比例。但近年來,隨著我國外貿進出口總額的不斷放大,我國的“貿易美元”及“貿易順差美元”不斷增大;同時,90年代中期以來,為抑制人民幣對美元持續的升值壓力,在以美元作為干預貨幣的匯率調控機制下,我國官方不斷吸入美元——增大美元儲備。如此一來,我國外匯儲備中的美元資產比例定會上升,因此,有人估計目前外匯儲備中的美元資產也許超過了80%的比例。
無論是何種理由,“將雞蛋放在一個籃子里”的做法,顯然是危險的。從長期趨勢觀察,美元的確屬“弱幣”范疇。從美元兌日元匯率來看,美元是長期貶值的。20世紀80年代初,美元兌日元匯率為240左右,但至20世紀90年代中期,這一比價最低曾跌至80附近。從美元兌人民幣匯率來看,美元也正在呈貶值狀。20世紀90年代中期,美元兌人民幣匯率為8.7左右,如今已跌至8.0附近,美元應還有下跌空間。
我國外匯儲備幣種單一,且過度集中于“弱幣”——美元。假設美元長期貶值,必然會導致我國外匯儲備的巨大賬面損失,其結果必將使我國貨幣政策陷入“兩難”的境地:一方面,如果為了改善外匯儲備的幣種結構而大量拋售美元,則必然會對周邊國家產生示范效應,并導致國際匯市恐慌,美元匯率暴跌。另一方面,如果不改變現有外匯儲備的幣種結構,不拋售美元,則又會導致人民幣升值壓力增大,從而刺激外匯儲備更快增長。為了減輕外匯儲備對國內貨幣市場的影響,央行必須通過回籠現金或者提高利率的方式來減少貨幣供給,但這恰恰又會拉動本幣升值;反過來,為了降低升值壓力,央行如果增加貨幣供給或者降低利率,這會使本來就因外匯儲備而極為寬松的貨幣市場雪上加霜。
如此看來,減持美元及美元資產迫在眉睫。美元減持后,我們應當避免重蹈覆轍,在增持歐元及其他幣種資產的同時,甚至還可以增持黃金儲備或石油戰略儲備等。外匯儲備的結構調整將是一個漸漸的過程。這個過程雖不能急,但必須行動起來。
風險之三:我國外匯儲備資產的存放地及投資期結構過于集中,可能會存在政治風險與信用風險。
我國外匯儲備的幣種結構不但高度集中于美元,而且美元資產又主要集中在美國。從投資品種和投資期限來看,我國大量的外匯儲備既有相當部分存入了美國商業銀行,也有較大部分購買了美國各類債券,包括美國國庫券、美國財政部中長期債券、聯邦政府機構債券以及美國公司債券等,此外,應該還包括少量境外美元資產。
美國一向將中國視為其最大的潛在競爭對手,由于意識形態領域的差異以及敏感的臺海問題,美國始終保持著與中國交往的距離,并將臺灣問題視作與中國談判的籌碼,時不時為難中國。在這一點上,我們尤其要提高警惕,盡可能規避外匯儲備存放地的政治風險。
當然,在投資期限結構上,我們也要盡可能分散風險。一般地,外匯儲備資產分布結構應在不同時期有所區別。比方,在國際環境動蕩時期,外匯儲備應多置放于銀行存款及變現程度高的短期證券上;在和平穩定時期,外匯儲備可以多一些放置于中長期品種上。
- 上一篇:交通局文明規范發展計劃
- 下一篇:畜牧產業園區建設工作會的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