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念層次延伸影視作品論文

時間:2022-05-17 03: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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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念層次延伸影視作品論文

編者按:本文主要從批評的眼光——藝術的整體性把握;批評對象——發現人進行論述。其中,主要包括:任何有價值的影視批評都不能僅停留在對影視作品一般的闡述和透視上、評論不僅是對象性的活動,而且也是用敏銳的理解來豐富我們的享受的過程、影視編導在進行影視劇創作時,對生活的觀察、理解和把握有其特殊的眼光、藝術家創作時的藝術眼光、是為表達主體自身的情感而尋找客觀的載體的一種眼光、觀眾明顯地感覺到(或許并非自覺意識)兩個層面東西的存在、批評家的任務,它能使觀眾從迷醉中走向清晰的理性認知、自古以來對文章的評價是“不關風化體,縱好也枉然”等。具體請詳見。

任何有價值的影視批評都不能僅停留在對影視作品一般的闡述和透視上,如果僅僅做到這一點,那只是與影片處于同一層面的分析與解剖,沒有生發,就談不上提升。當前中國影視批評普遍存在自說自話的“無效性”問題,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批評家們沉醉于獨語式的自我觀照,沒有建立對影像及文本綜合分析基礎上的科學價值判斷。批評停留在了讀解的層面上,就無法對影視作品進行觀念、精神上的延伸與發揮。

評論不僅是對象性的活動,而且也是用敏銳的理解來豐富我們的享受的過程。評論的過程包括兩個階段:一、感受和了解;二、理性的分析。有感受才能有分析,而分析又使感受得到提高并變得更加明確。當然在具體評論活動中,感受和分析并不是截然分開的,而是一種相互交織、相互影響的互動過程。對影視作品的觀念、結構、手法進行深層次的開掘與生發,不僅要有強烈的開發精神和獨特的藝術眼光,而且要讓人們看到人類生存的境況,上升到形而上的層次而進入哲理的思考。所以,在觀念層次上對影視作品進行闡釋和延伸,需要批評家具備三個方面的質素:即整體性把握、發現人、理性延展。

〔一〕批評的眼光——藝術的整體性把握

影視編導在進行影視劇創作時,對生活的觀察、理解和把握有其特殊的眼光,即藝術地把握事物的眼光。批評家在進行藝術意蘊的開掘時,首先需要的不是歷史、哲學的概念,更不是庸俗社會學所強調的斗爭的敏感,而應是整體性把握能力。

藝術家創作時的藝術眼光、是為表達主體自身的情感而尋找客觀的載體的一種眼光。這實際上是一種轉化,把個人化的情緒或情感變為客體所擁有的東西,轉化當然不是個體情緒或情感向客體的照搬,而是一種超越,并且這種超越是必須的。否則,藝術的創作就成為簡單的實錄,只能在對自身及社會的繁瑣而并不得要領的描繪中獲得淺層次的真實。創作的超越意味著在藝術家所尋覓的客觀對應物中蘊含著人類普遍的精神,這樣,包括批評家在內的眾多欣賞者才能為之所動,才有談論或批評的興致。對批評家來說,把握藝術家如何把主體情緒與人類精神暗合并在一個客觀對應物中,其激情所在,哲學所在,是十分重要的,也是批評家的職責,換句話說,對影視藝術家獨特藝術眼光的發現是影視批評家的職責。

日本導演周防正行的《我們跳個舞好嗎?》,是一部既有很強的娛樂性又有鮮明的獨創性的影片,導演通過一種熱烈的情懷和冷靜的抒寫取得了雅俗共賞的效果。影片中的主人公杉山是一個循規蹈矩的公司主管,在家里也是一個好丈夫,好父親。每次乘電車從公司回家途中,他都可以看見一所破舊大樓一扇打開的窗戶時露出一張帶著憂傷的美麗女人的面孔。有一天,他發現這扇窗戶上直接用紅色的膠帶貼著“岸川舞蹈教室,入學隨時”的字樣。當他終于站在門前并猶豫是否進去的時候,他發現岸川舞(女主角名)站在樓上的窗邊,心不在焉地看著遠處。他本人由于一個戲劇性場面(和一個打算進舞廳的體態豐滿的女人相撞)而跌進了教室,從此開始了他生命中意外的歷程。從表面上看,這部影片沒有什么戲劇性的情節,角色間也沒有我們通常所期待和想象的愛戀關系。整部影片只是展現了由于某種原因來到岸川舞蹈教室學跳舞的人和教跳舞的人在教與學的時間里所發生的事情。事實上,正如有的評論家指出的,在這部影片中,觀眾明顯地感覺到(或許并非自覺意識)兩個層面東西的存在,即表層的明亮、溫暖的舞蹈場所及由跳舞所帶來的快樂、滿足的氛圍在與這種表層的背后涌動的個人心靈的孤獨、無奈與失落。男主人公杉山是日本社會中常見的普通公司職員,正是他們耗盡一切在苦苦支撐這個經濟大國,而他們自己在精神上卻一貧如洗。他們的生存困境、他們的精神危機如何擺脫?導演在從容、冷靜的抒寫中潛藏了情緒張力,是撲面而來的,它是編導巧妙地把個體的情感思索轉化到一個民族的時代情感中,通過精神對應物(客體影視作品)傳達出來的。對這種張力產生原因的揭示是批評家的任務,它能使觀眾從迷醉中走向清晰的理性認知。

〔二〕批評對象——發現人

在中國,自古以來對文章的評價是“不關風化體,縱好也枉然”。中國影視,特別是電影,自從三十年代左翼時期直到新時期前,人們很少把人性、人生的表現放到應有的位置上,在功利目的和政策的擠壓下,電影不堪重負而淪為說教的工具。也有一些獨異的作品,如三、四十年代費穆的《香雪海》、《人生》、《小城之春》等,但旋即被斥為:“雖不失中國詩的溫柔敦厚,但首先局促于頹城的一隅,帶著一些狹窄、保守、陳舊、隱逸的氣味”,有人甚至認為它的感情是病態、蒼白的,與時代無益。直到八十年代以后,它們才受到人們關注和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