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的擬人化手法論文
時間:2022-07-19 11: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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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給一切以性格,給一切以生命!”這是艾青在《詩論》一文中予詩的精、氣、神所描述的。
詩人在描繪和表現事物形象上,最為常用的一種手段,就是擬人法,就是給予自己所描繪的無生命、無感情的對象予以生命和感情。
蠟燭是不會有惜別之感情的,詩篇里便可以有,朱牧的名詩《贈別》就寫“蠟燭有心還惜別,替人垂淚到天明”。蠟燭更不會忠貞于純真愛情的意識,詩人可以賦予,李商隱在《無題》“相見時難別亦難”中就寫“蠟炬成灰淚始干”。花是不會哭的,詩篇里可以哭,“感時花濺淚”,這是杜甫,《春望》里的名句;花也是不會笑的,詩篇里可以笑,“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這是毛潤芝《卜算子.詠梅》中的名詩;花更不會出嫁,詩里也可以出嫁,“可憐日暮嫣香落,嫁與春風不用媒”,這是李賀《南園》中的名章。
將物擬人化,是詩篇感情形象化的途徑。詩是抒情的文體,詩人將自己的感情滲透到自然景物中去,使客觀景物同詩人的主觀感受交融在一起,達到主賓俱化、物我相忘的境界,這就往往需要擬人化得手段。擬人化縮短了人與物的距離,以至使這種距離小時,人而物,物而人,人物交融,情景交融了。例如蘇軾的名詞《卜算子.黃州定惠院寓居作》:
缺月掛疏桐,漏斷人初靜。誰見幽人獨往來?縹緲孤鴻影。驚起卻回頭,有恨無人省。剪盡寒枝不肯棲,寂寞沙洲冷。
是物嗎?是人嗎?分不清;人與物,主與賓,均融而為一。詩人以孤鴻擬人,表現被貶黃州時的內心寂寞,訴述背恨無人省的苦哀,表現不肯隨俗浮沉的高潔品格。詩人借助擬人比,把自己的難言寂寞與純正的傲岸品格化為具體的,生動的孤鴻的形象,具有感人的藝術力量。這就是擬人化的藝術效果,它能增強詩的形象性和生動性,便于詩的抒情,增強詩的藝術感染力。詩人往往將人的人格、心理、動作、思想賦予物,借物來表現自己的人格和心理,這就是比直接描繪自己的人格和心理要生動得多,感人的多。因為它能把詩人的人格、思想、感情表現為知覺,能夠使讀者如同英國著名詩人艾略特所說的“聞到玫瑰香味那樣地感知思想”。擬人化,對被擬的客觀事物來說,似乎是被歪曲了的,但對它所表現的人的思想情感來說,卻是真實的,而且是感人的。宋代著名詩人陸游把自己在抗金抱負不得施展而又遭受投降派嫉妒、排擠和打擊下所產生的寂寞愁悶感擬人化,化為驛外斷橋邊的梅花的形象,寫出了名詞《卜算子.詠梅》: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巳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在驛外斷橋的梅花絕不可能有這種寂寞愁悶感,更不會有這種堅強不屈的,孤芳自賞的品格。從這方面來說,它是對梅花的歪曲。然而,卻因此而將詩人的思想知覺化了,形象化了。從詩人賦予梅花的人格和思想來說,是異常真實的,是親切感人的,比詩人直白地訴說自己的孤寞愁悶要生動多了。
然而,擬人化對物的歪曲要有一定的限度,要不違背物的自身的邏輯和規律。蘇軾賦予孤鴻以詩人的傲岸與自甘寂寞的品格,但沒有違背孤鴻的特征,如果是群雁,就比擬不切;陸游賦予驛外斷橋邊的梅花以孤芳自賞的寂寞心境,如果是花園的梅花,同樣比擬不切。如果比擬不切,這兩首名詞就都失去了它們的詩意,而不成其為詩了。
擬人化離不開豐富的想象。詩人賦予物以人的特征,幾乎都是憑借物的某種特點而通過想象來完成的。鴨長年下水,蘇軾據此寫出了名句:“春江水暖鴨先知”,依賴的是想象;石榴花是復瓣,花萼為喇叭筒狀,蘇軾據此寫出名詞:“濃艷一枝細看取,芳心萬重似束,又恐被秋風驚綠”,也依靠的不想象。想象給擬人化開拓新的天地,賦予擬人化以飛翔的翅膀與活力。在古今中外的優秀詩篇里,人以外的事物往往是人格化的。詩人賦予它們“以人的性質、感覺,甚至是意圖的能力”(高爾基語)使它們具有人的思想、感情和性格。
擬人化離不開對客觀形象要有自己與眾不同的發現,有從新的角度,新的方面的獨具慧眼的發現。如果沒有發現,擬人或者不切,或者人云亦云,詩也就沒有生命了。夜,春庭,明月,落花,這景象許多人都遇到過,但沒有獨特感受,也就沒有詩,而張泌有自己獨特的感受和發現:“多情只有春庭月,猶為離人照落花?!痹掠辛巳说男愿?,詩也有了生命;風停雨住,許多人都見到過,但沒有獨特感受,也就沒有詩,而蘇軾有自己獨特的感受和發現,是詩人擬人化的基礎,精妙神奇的擬人化的詩章由此才可能產生。
詩人在描繪和表現事物形象上,最為常用的一種手段,就是擬人法,擬人法就是給予自己所描繪的無生命、無感情的對象予以生命和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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