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英語語文學科分析論文
時間:2022-03-05 09: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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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語文概念及其教育功能
我國各種典籍對“語”、“言”、“文”等語詞皆有釋義,例如《說文》:“語,論也。”段注認為,“一人辯論是非謂之語”,“與人相答問辯難謂之語”。《辭源》將“語”與“言”界定為:“自言為言,與人談論為語。”據(jù)此可知,語與言的內(nèi)涵皆指口頭的語言,即言語。“言”常指自言;“語”,常謂之與他人的口頭交流。《說文》曰:“文,錯畫也。”據(jù)段注,“錯”,當作“(辶昔)”。(辶昔)畫者,交(辶昔)之畫也。《辭源》將“文”界定為:①彩色交錯。引伸為文雅。②紋理、花紋。③文字、文辭……,又作動詞用,指撰述。由此推知,“文”的初始意義乃指色彩,通“紋”,是紋的通假,并以此引申為文雅,即cultured。可見,此義中、西相通,故“文”的意義在漢語中與“語”和“言”一樣十分豐富。語,指口語;文,指書面語。
我國語文教育家葉圣陶將“語”與“文”界定為:“平常說的話叫口頭語言,寫到紙面上叫書面語言。語就是口頭語言,文就是書面語言。把口頭語言和書面語言連在一起說就叫語文。”[1]葉老的這番話是基于我國歷代的學校教育“言"、“文"不分家,且倚重“文"的傳統(tǒng),做出的系統(tǒng)總結。
我國外語類核心期刊除北外主辦的《外語教學與研究》稱其為“外國語文月刊”外,其它如《外國語》、《外語界》、《現(xiàn)代外語》、《外語研究》等,并沒有將其劃分為研究外國語文的范疇。我國《全日制義務教育語文課程標準(實驗稿)》、《普通高中語文課程標準(實驗)》對語文概念都無界定,只是對課程性質(zhì)進行了描述:“語文是最重要的交際工具,是人類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工具性與人文性的統(tǒng)一,是語文課程的基本特點。”[2]
再以語文的英語對應詞philology為例。語文與philology意義相近,但philology沒有漢語中豐富的語義。如Webster''''sNewAmericanDictionary將其定義為:①thestudyofliteratureandrelevantfields;②linguistics(p390)。LongmanModernEnglishDictionary對其定義為:①thestudyoflanguagefromthewrittentextsbywhichitisknown;②thestudyoftextsandtheirtransmission(p842)。
綜上所述,語文之概念可概括為:①語文是一門綜合性較強、基礎應用性較強、交際性較強的學科或課程;②語文的語篇選材既有古代的、文言的,也有現(xiàn)代的、白話的;③語文的語篇內(nèi)容既有口語的,也有書面的;④語文的語體既有文學的,也有應用或?qū)嵱玫模虎萑魏螄业恼Z文課程都有各自的文化特色,并具備一定的教化、教養(yǎng)作用,即人文性。
根據(jù)前文所知,我國對語文的界定是非常模糊的,國外亦如此,philology往往與linguistics混為一談。筆者認為,在教育與教學領域,不能只是推介、研究語言學而語言學,必須擴大其轄域,改英語為英語語文。其根據(jù)和理由如下:
第一,我國各級英語課程的設置,無論是教學大綱對教學的性質(zhì)和目標、學習者所具備的英語能力的規(guī)劃和要求、教材內(nèi)容的編排,還是從各級考試的側重點來看,強調(diào)并突出的還是其聽、說等交際功能。然而,英語在我國畢竟只是外語,而且我國幅員遼闊,東、中、西部地區(qū),城市與鄉(xiāng)村之間所擁有的教學資源也極為不平衡,教師的教學水平、學生的學習水平都有差距,而且,如果只強調(diào)學習的一個方面,勢必會影響學生英語能力的全面發(fā)展。
第二,正由于語文概念的模糊性,才會對英語語文教育的復雜性、系統(tǒng)性、連貫性等認識不夠,誤以為英語聽、說能力的培養(yǎng),就是英語語文能力的培養(yǎng)。教學目標的單一性,使得學生在英語學習中經(jīng)常出現(xiàn)語用失誤。
日常教學中,我們既要充分理解語文的外顯與內(nèi)隱意義,還要真正理解“交際”的語域。正如《教學要求》所言,“交際”包括兩方面的內(nèi)容:“口頭和書面的信息交流。”[3]其實質(zhì)也就是“語”和“文”的統(tǒng)一與同構。束定芳也認為,“除了口頭的方式以外,如今更重要、更常見的方式是書面的,即閱讀與寫作”[4]。董亞芬則強調(diào),“在培養(yǎng)聽、說、讀、寫“四”會能力的過程中,寫能起到承上啟下的作用。寫作不僅有助于鞏固經(jīng)由讀和聽輸入的語言材料,促使語言知識的內(nèi)在化,提高語言運用的準確性,而且還能為實質(zhì)性的口語能力打下扎實的基礎”[5]。并且,隨著人類文化交流的日益頻繁,英語本身也體現(xiàn)出多元化特質(zhì)。對此,Kachru提出了著名的同心圓說(concentriccircle)——以英語為母語的國家處于內(nèi)圈(innercircle);以英語為官方語言的國家處于外圈(outercircle);以英語為外語的國家處于擴展圈(expandingcircle)。處于同心圓不同位置的英語形式,其形態(tài)仍以同一個共核(commoncore)為基準,但它們會有各自的變體,這些變體還會擁有各自獨立的特點。顯然,英語要在中國保持鮮活的生命特征,也必須適應中國文學發(fā)展的特點,在教材中適當補充涉及到英、美等國文學、文化的篇章,滿足學生對異質(zhì)文化的好奇心,并通過對兩種文化形態(tài)的比照,達到成功交際之目的。
眾所周知,語文教育蘊含有德育和教化功能。德實際上也屬于文化的精神范疇。關于文化,《易經(jīng)》云:“觀乎天文,以察時變;觀乎人文,以化成天下。"故語文教育所負載的文化功能還具有社會化與社會制度化的一面,它是以“人文"來進行人格教養(yǎng)與教化。文化即“人化"、“化人"。關鍵詞“化"曰之內(nèi)化、融合、升華與超越。從語詞的起源來看:文化是“人化"、人的主體性的對象化;從功能上來看:文化是“化人",教化人,塑造人,熏陶人[6]。因此,筆者所力陳的語文學科教育,旨在說明:①語言是一切學科的基礎、原型與母本。②作為人文學科的次范疇與下義項,語文這一定義不僅是對受教育者習得語言、文學等外顯知識的觀照,還通過語言文化的世界圖景性,整合、超越世界各民族的文化、哲學觀念等,使受教育者學習如何做人、化人,因此英語語文教育比英語教育的概念域要大,它即屬于教育這一個大范疇,同時也包含有語言、文化、文學、哲學、宗教、倫理學、美學、人類學等社會科學成分,甚至也包括天文、地理等自然科學成分。
與漢語中“學科”相對應的英語語詞為discipline,《牛津英語大詞典》定義為:Abranchoflearningorscholarlyinstruction。《辭海》定義為:①學術的分類。②“教學科目"的簡稱,亦即“科目"。秦秀白認為:“學科是按門類劃分的,相對獨立的知識系統(tǒng),是‘自然科學''''和‘社會科學''''的下位概念……學科的分類過程就是對科學系統(tǒng)的逐漸認識并形成一個個具有獨自研究對象的知識系統(tǒng)的過程。"[7]顯然,學科領域是以系統(tǒng)地傳授知識技能為目的,教養(yǎng)在其中居主導地位,通過教學活動過程,展開人格教育。
“課程”在漢語中始見于唐朝孔穎達在《五經(jīng)正義》里為《詩經(jīng)·小雅·巧言》“奕奕寢廟,君子作之"所作的注疏,“教護課程,必君子監(jiān)之,乃得依法制也"。其語義可理解為分擔工作的程度,學習的范圍、時限、進程或教學與研究的專門領域。在英語中的對應詞curriculum,源于拉丁語currer,譯為跑馬道;在現(xiàn)代英語辭典中轉義為教育類的術語acourseofstudy或asetofcourses。由此可知,課程體現(xiàn)學科知識的教育形態(tài),為學科的下義項。
由上可知,課程的轄域比學科要窄。因此,在《教學要求》中所提到的“大學英語的教學目標是培養(yǎng)學生的英語綜合應用能力,特別是聽說能力……"混淆了基礎教育階段的英語教學目標。根據(jù)學生的大腦發(fā)育狀況,言語學能的培養(yǎng)階段最好是在青春期前期,而在青春期的中、后期,大學生思維、特別是邏輯思維得到了加強,因此大學英語教學也應該隨之做出相應的調(diào)整,不能滯留在字、詞、句的淺表性教學上,導致其思維在具象性和直觀性上的固化,缺乏對英語的整體把握。我國的英語教學之所以“費時、低效”,其主要原因就在于:
①沒有自上而下建立英語語文學科,并在這一學科的統(tǒng)籌下,根據(jù)學生認知心理、語言認知水平的發(fā)展,根據(jù)學生的大腦發(fā)育狀況,突出大、中、小學各自的教學要求與目標及側重點。②沒有實施大、中、小學英語教育的銜接與對接。③沒有實行與中國語文教育的銜接與對接,在缺少真正的“雙語文”環(huán)境下,學習者不可能對兩種不同質(zhì)的語言做到準確地解碼與二次編碼,不可能通過移情實現(xiàn)對兩種語文融會貫通。④沒有明確界定語文的定義,使得一部分中國學生只把英語當作交際、特別是聽說的交際工具,因而學習英語的功利性過強。在這種狀況下,學生不可能全面地習得第二語文的知識與技能,也不可能主動吸納英語語篇中所提供的國外先進的文化理念,同時積極地將這些理念與中國的國情融合,真正實現(xiàn)英語語文的教育功能。
綜上所述,由于我國“語文”概念的不明確性,使得我國大、中、小學的英語課程標準或要求在教育目標的設定和課堂內(nèi)容教學上,都出現(xiàn)了程度不等的內(nèi)容重復現(xiàn)象,過分強調(diào)英語學習的工具性,加速了人們對其功利效益的追求,傷害了學生的學習情感,降低了學生的學習成就歸因。同時,“語文”概念的不明確性,實際上導源于英語學科建設的不科學性,以至于在我國還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大學英語語文學科。因此,我國十分有必要及時將“英語學科”改稱“英語語文學科”。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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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束定芳.外語教學改革:問題與對策[M].上海:上海外語教育出版社,200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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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秦秀白.理工院校英語專業(yè)應該加強學科建設[J].外語界,2006,(1):3.
摘要:高中和大學階段的各英語大綱皆沒有把英語語文的教育功能作為一個明確的概念提出,由此在教學性質(zhì)和目標的導向上,容易產(chǎn)生政策性的語義歧義。同時,由于英語在大學里還不是一門獨立的學科,因此也無法規(guī)范并擴大語文的教育轄域。本文以此為切入點,探討建設大學英語語文學科的必要性。
關鍵詞:英語語文;學科;課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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